什么叫宝刀未老学无止境?张艺谋本人就是最好的答案,他70岁了还保持着旺盛的创作欲望和执著的探索精神。
相比前些年的大片情节,张艺谋这些年一直在做减法,《悬崖之上》画面干净、剧情利落。由张艺谋和女儿张末联手执导的《狙击手》,是一部只有96分钟的战争片,故事完整无尿点,聚焦最冷的枪、最热的血,用克制的镜头,拍出了真挚的情感。
克制大场面
“冷枪冷炮”运动,是1952年~1953年抗美援朝战争期间,中国人民志愿军对联合国军发起的高密度、低强度的小规模袭击和狙击战斗。《狙击手》就是以“冷枪冷炮”运动为背景的。
擅长驾驭大场面的张艺谋,这次没有花很多笔墨在战场全局上,而是选取了相对较小的故事切口,聚焦狙击手这一特殊兵种。
整个故事围绕着美军一支精英狙击小队队长约翰那个“疯狂”的计划展开,狙击五班班长刘文武,是《纽约时报》笔下的“中国死神”,为了生擒五班班长,约翰设下杀局,就等刘文武前来营救。五班战士为了营救战友保护情报,与敌军精英狙击小队展开殊死对决。
克制大牌演员
张艺谋说过:“伟大的战争和历史也都是由一个个鲜活的人构成的。”影片的镜头始终聚焦在具体的战斗细节和人物身上,没有专注宏大的场面,也没有请大腕来撑场,但是角色塑造得很到位。
全片最大的腕,是饰演连长的张译,整个五班,叫得上名字的人就只有“班长”章宇了。
凭借《悬崖之上》获得第34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主角奖的张译,此次零片酬出演,只有几句台几个镜头,却是全片最大的泪点之一。让五班去敌人枪口下“送死”的是他,最后承受五班牺牲痛苦的。
除了章宇,五班剩下的人里,有7个新演员。但是,看完电影的,没人能忘记这几个名字:惦记着班长望远镜的小徐、爱唱戏的胖墩、戴两副手套的绿娃子、大永、米老二。
克制不真实
随着越来越多的主流电影开始追求更大的投资、更大的规模、更大的场面,真实很容易被忽视。
《狙击手》片场,优先级最高的是真实。
场景真实。
全片90%的故事都在一处雪地战壕与山坡展开,为还原雪地对狙的场景,《狙击手》的拍摄地选在了最低温度超过零下三十五度的吉林白山,全冰雪实拍真实还原抗美援朝凛冽战场。
为了等雪,张艺谋下了死命令,“等不到雪就不拍,全部是假雪,还不如不拍!”
人物状态真实。
章宇的脸被冻得通红,眉毛胡子眼睫毛上也结了寒霜,不是化妆,是真的。
五班的7个新演员,开拍之前进行了严格的军事化训练,全封闭三个月以上。正式开拍后,这些谋男郎可太拼了:
每天都在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手脚被冻得失去了直觉,耳朵因冻伤起水泡流脓结痂;
在雪地里一躺就是几小时,全身都被冻僵,拍完后起身艰难;
为了练习拿枪的稳度,从抬枪训练到挂着水壶抬枪,水壶也从一个加到两个。
有了这些真实的场景、人物状态打底,《狙击手》成为最有“温度”的抗美援朝故事。
“一叶知秋是中国美学。”《狙击手》作为张艺谋的首部战争电影,用以小见大的方式重现伟大战争的瞬间。
“拥抱生活的青春时光,奔赴朝鲜战场保家卫国。青山烈马,白雪朝霞,他们以青春许国,以生命卫家,用简陋的装备打败了武装到牙齿的敌人。”《狙击手》正在热播,来聚好看铭记他们清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