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带着很强的综艺感,但还是与完整建制的交响乐团配合得舒适沉静。10月10日、11日一连两晚,影视剧中的总裁专业户、综艺节目中的“舅舅”王耀庆回归舒适区——以舞台剧演员的身份化身“说书人”,用声音塑造了22个角色。昨天,王耀庆做客北京青年报文化视频直播栏目《后台》,讲述他是如何让这些角色“声临其境”的。
帮大家理解音乐的说书人
剧作家易卜生的《培尔·金特》是纨绔子弟的传奇一生,是利己主义者的讽刺寓言;作曲家格里格的《培尔·金特》组曲是灵魂深处的救赎,是戏剧配乐的经典。然而高深的古典音乐以及扑朔迷离的剧情如何通俗易懂,横空出世的交响乐剧《培尔·金特》的跨界解读给出了答案。
王耀庆说:“原来是9个小时话剧剧本,格里格的配乐也是大部头,乐评人焦元溥想让大家听懂全本,于是需要一个人在2小时内讲完9小时的故事,而我就是这个说书人。其实演出的初衷主要是推广格里格的美好配乐,22个角色是来配合说故事的,我们只是用一个大家容易理解的方式来帮助大家理解音乐。”
在王耀庆看来,易卜生一百多年前创作的利己主义者的讽刺喜剧并非呈现的重点,初心是美好的音乐,“利己主义并未在剧中扮演重要的角色,更多的是培尔·金特跌宕的一生与音乐的关系,如果观众听到音乐后能够再拿出原著来看,那就是另一种更好的结果。”
22个角色中演女性最难
演出中,王耀庆与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合唱团穿插推进,亦歌亦曲亦朗诵,全景还原了易卜生与格里格笔下的奇幻世界。没有服装造型,正装造型的他正面是母亲、转身便是儿子;气沉丹田是山妖、轻声提气便是女人,音乐与叙述相互帮衬,没有心浮气躁,这样的艺术表达弥足珍贵。
两个半小时高强度的演出没有把王耀庆打败。已近午夜,他仍难掩兴奋:“这是一个温暖成功的夜晚。22个角色中,扮演女性最难,要找到正确的发音位置,让观众一下便能听出是女性、老人或者山妖。声音之外还要靠形体或想象、靠语气和节奏让大家明白换了一个人。”整场演出,王耀庆试图为大家营造一个画面感和情境,“表演上追求’像’是有点难,但让大家理解并不难。”
整场演出,王耀庆的位置是通常交响乐演出中小提琴独奏的位置,“我像是站在声场的正中央一样,周围是环绕立体声,我身后是小提琴一部、二部,后面是管乐等等,超脱了一般听音乐的氛围。我在音乐的正中央,是太幸福的一件事。”
换地方就换方言是“噩梦”
病态地沉迷于幻想中的角色,这是格里格给培尔·金特的定义,为重要角色找到自己声音标签的同时,由合唱团饰演的落叶、毛线团、树根树叶等等,在王耀庆看来其实都是培尔·金特病态的自我幻想,他们也因此而与培尔有了同样的声音。“这些角色其实是培尔一直在和自己说话,与自己的良知和善念打架,在处理时,我用的是培尔自己的声音,因为他们其实都源自同一个人。”
不是歌剧,不是音乐剧,不是交响乐,更不是话剧,演出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交响乐剧”,继在上海和上海交响乐团合作、在北京和国家大剧院交响乐团合作之后,10月25日,王耀庆还将携手广州交响乐团在广州大剧院登台,不过每场演出都并非同一版本的复刻。“上次演出中一个角色用了上海话,这次北京演出用了北方语系的方言,几乎每天的演出都不一样,每天都在生长中。”
都说哲理寓言类的戏剧是男演员的噩梦,但王耀庆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对我而言,寓言不是噩梦,到每个地方都换一种方言才是噩梦。”
重复不是消耗而是积累
从2006年开始,王耀庆几乎是一年一部话剧的频率和林奕华导演进行了一系列让经典活在当下的实验。“我们可以说是一种投缘,他的作品其实很关注现代人,现代人的想法、生活和思维,以及现代人为什么会和古代人产生关联。经典一定是有人性中共性的,每个人都可以在名著中找到自己,那些精神、问题和矛盾是一样的。”
在王耀庆看来,“临沂华有很多事情要说,可以说是个话痨,一场3个半小时的演出,他可能要说100件事,观众如果能在一场演出中搞懂15件事就很了不起了。所以我们要用更直观的方式去告诉观众,我们想要他们去思考什么。”在西游、水浒、红楼等一系列的改编中,王耀庆认为聊斋最痛苦。“剧本难在角色每天都要死去一次再复活一次。不过在我看来,在舞台上重复做同一件事情不是消耗,而是一种积累,我希望可以一直做下去。”
电视剧、综艺、短视频、直播带货,面对每个“角色”,王耀庆都无愧“元气满满”。一直以来,他分配时间的方式有点“简单粗暴”,就是先来先得。
接下来,王耀庆将会在东方卫视做一档综艺节目,希望把不一样的新鲜思维带给大家,至于11月4日的快手直播间里有哪些惊喜,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文/本报记者 郭佳 摄影/本报记者 王晓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