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芳太郎的《零的焦点》仅长95分钟,比犬童一心地翻拍少了36分钟,所以情节不如后片丰富。这部电影前片的剧本出自桥本忍与山田洋次之手,前半部忠于原著,后半部略有改动。
丈夫离奇失踪
26岁的板根祯子经过相亲,于1957年5月中旬和36岁的原宪一在东京结婚,随即到信州及名古屋旅行。两人回到东京一星期后,祯子又在上野车站给前往金泽的丈夫送行。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宪一原是策划公司驻北陆地方的办事处主任,往金泽是与继任人本多良雄同行,原定交接完工作,一星期后返回东京。但宪一却在回东京的前一天失去踪影。
祯子对丈夫一无所知,她在家中的一本书中发现两张相片。一张较旧,拍的是简陋的民房。另一张相当新,拍的是一座豪宅。祯子乘火车往金泽查询宪一的踪迹,得到本多的热心帮助。
他带她到宪一的大客户耐火砖制造公司,见到经理室田仪作及其夫人佐知子。后来祯子发现,室田的府第就是照片上的漂亮住宅。
宪一的哥哥原宗太郎前往金泽查询其弟之事,在附近鹤来镇的旅店饮酒后化钾中毒身亡。警方认为他被人谋杀,疑凶是一个穿红色大衣的漂亮女人。
祯子了解到丈夫曾当过警察,在立川市管风纪,任务是围捕从事违法活动的吉普女郎。室田公司的女传达员田沼久子,因说吉普女郎的英语引起祯子的注意。据本多调查,她最近死了丈夫,但公司没发过抚恤金。她身亡身亡的丈夫叫曾根益三郎,两人没有正式结婚。而久子很快就辞去工作,不知所踪。
找寻幕后黑手
祯子前往久子的家乡,一个半农半渔的荒凉村落。久子的丈夫是5月12日身亡,宪一是5月11日后失踪。祯子找到久子的家,发现它正是旧照片上的简陋民屋。原来曾根益三郎是原宪一的化名,两人是同一个人。
本多在东京旅馆中被杀,也是化钾中毒。祯子怀疑是田沼久子下手行凶。第二天,田沼久子跳崖身亡。这一连串去世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谁?祯子起初怀疑室田经理,后来推断出室田夫人佐知子的嫌疑更大。
元旦,祯子追赶室田与佐知子,这和宪一身亡是同一路线。在能登金刚断崖上,祯子走近室田问他夫人何在。室田指着白浪滔天的大海中个越来越小的黑点说:“内人是房州胜浦某渔主的女儿,在幸福时代成长,在东京上过女子大学。战争结束后,她那颇为得意的英语给她带来了祸水……”没错,在波浪汹涌的海里有她的墓!
对原著的改编与诠释
本多并未遇害,而田沼久子死后,祯子返回东京工作。第二年春季她才再访金泽,与室田夫妇在能登断崖上展开解谜证凶的激烈辩论。
此节用闪回交代往事,长度大约30余分钟。后片的剧本由犬童一心与中园健司撰写,除明显改动原著外(本多在久子家被人从背后用刀刺死,室田仪作代妻背罪吞枪身亡),也添增了鸣海亨和上条保子两个新角色。前者是佐知子的弟弟,于双亲死于战争后与佐知子一同度过贫贱的悲惨岁月。后者在佐知子的大力支持下当选为金泽市长。
亨终于成为油画家,上条能够成为国外首位民选女官员,皆得力于佐知子的牺牲及帮助。因一念之差而连续杀人的佐知子,也是一位照顾弟弟的好姐姐和为妇女争取权益的理想主义者。
原著小说里,祯子从一位医生的转述,才知悉曾根益三郎给田沼久子的遗书的内容,大意是说自己左思右想,觉得活下去很艰难,详情不想细说,总之是抱着烦水远从这世界消失了。在两部电影中,祯子是亲眼看到益三郎的遗书,除认出丈夫原宪一的字迹外,心里也责怪丈夫不和自己解释清楚。
关于原著小说的主题,松本清张在尾声中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由于吃了败仗,国外妇女遭遇摧残。时至今日,这创伤不仅未愈合,而且一遇风浪,好了疤的伤口重新流出令人心酸的脓血来,使一个昔日身心饱受美军摧残的国外妇女,如今成为戕害善良的罪人。
出色的表演与成功的剧本
同样是翻拍,比较新旧版本的《零的焦点》,两者有何区别?
相隔了近半个世纪、先后扮演佐知子的高千穗绯鹤与中谷美纪,皆表现出色。旧片中的佐知子常穿和服,新片里的佐知子常穿纯黑、全白或鲜红的洋服,分别代表了阴暗、纯洁及凶残的多重性格。
两片均呈现北陆的独特风光:黑云、雪景、险峻的断崖、波涛汹涌的海岸,有点触目惊心,使人体会到祯子的迷惘和不安。但她却坚强地独力侦破奇案,让真相水落石出,委实令人佩服。
新片中最不幸的角色是久子,一个善良和纯情的文盲,在立川当过吉普女郎后回乡耕种,其后与她在一起一年半的丈夫竟然在东京另娶淑女,最后又被好友佐知子威胁跳崖自尽。编导安排她有一双粗糙的手,无疑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意象。
结语
由于篇幅较多而描写细,《零的焦点》新片较旧片更能传达故事的社会概况与时代精神。新片加入了国外男子乐队演唱的名曲《only you》,可以说是寓意巧妙,胜过千言万语。而中岛美雪演唱的主题曲《只留下爱》,令人听后思绪低回,想起不应该发生的连串悲剧,不禁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