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红楼梦》是中国电视史上的精彩篇章,也是后人无法企及的经典。30多年过去了,这部电视剧非但没有湮没在电视剧的长河中,反而备受推崇,让观众百看不厌,津津乐道。
能成为经典绝非偶然。无论是导演、演员、化妆师、服装设计师、摄像师、道具工程师、作曲,还有背后的制作总监、央视领导,以及庞大的顾问团,他们都在兢兢业业,全心全意为剧服务,在每个环节都做了大量的功课,都做到了极致。他们不侥幸,不敷衍,力求完美。
然而,在红楼剧组成立之初,并不容易,困难重重。
王扶林向央视领导人提议拍摄四部伟大的古典小说。
1979年,广播局组织了一次以王扶林为代表的英国,之行。在英国广播公司的发行部,王扶林看到英国电视台把世界名著包括国内名著拍成电视剧搬上银幕。王扶林想出了拍摄四部伟大的古典小说的主意。
之后,洪民生副局长与王扶林,聊起了今年的拍摄计划。王扶林漫不经心地说他可以拍四部伟大的古典小说。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萦绕了很久。
就这样,拍摄 《红楼梦》 的任务落到了王扶林身上, 《西游记》 呢,由杨洁导演。
于是,王扶林向央视领导人提出,要他花一年时间学习,全职工作一年,停止做任何工作。领导同意了,王扶林花了一年时间专门研究《红楼梦》,研究原著,分析角色,寻找所有与《红楼梦》相关的资料和文献。
从10年到1010年,在读了一年书后,王扶林开始拍摄,并开始寻找合作伙伴。现实给了王扶林迎头一击,他找不到愿意合作的人。
那时候电视剧市场还不成熟,大部分都是单行本。没有一部连续剧被拍摄过,更不用说古装连续剧或四部伟大的古典小说了。
即使经过一年的时间,无数次的阅读原著,王扶林仍然没能理解《红楼梦》的精髓,仍然一知半解,乏于心智。
因此,王扶林想找一位有经验的导演进行外部合作。
首先,我找到了越剧《红楼梦》的导演岑范,岑范来了,但他只是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这种态度让王扶林感到不安。随后,成荫找来北影厂,导演成荫导演表示同意,但在剧组开拍前,成荫意外身亡。
王扶林不得不独自带头,并开始寻找同事参加红楼摄制组的拍摄,但没有人愿意来。
凡是有点经验和成绩的,一听说是红楼剧组,再一问,要三年才能拍,也是跟团,纷纷摇头。这说明在过去的三年里,我一直在红楼剧组工作,不能从事其他创作。拍完了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有点得不偿失。
剧组最初的化妆师是王希钟,他只呆了很短的时间。因为忙于北影厂的工作和《西游记》的化妆,他不堪重负,离开了。
剧组不得不用全国公开招聘的方式找化妆师,杨树云出现了。
化妆师本来在中央文工团请了一个级别的师傅,但是因为各种问题走了。原本是服装生产商的史延芹,接过了这个担子。
现实给了王扶林迎头一击。
红楼剧组的摄像师自始至终都是李耀宗。
一开始,王扶林也找过很多著名的摄影师,但都被婉拒了,直到他找到了李耀宗,当时李耀宗只有30岁。虽然名气不大,但已经拍过不少电视剧,有一定的能力和技术。
王扶林也爱上了毕业于表演系的李耀宗,明白了吗?
表演,对一个摄像师来说,实属难得。两人一拍即合,于是,李耀宗成为87版《红楼梦》的摄像师。三十年后,提起这段往事,李耀宗说:“那时候我刚拍完一个电视剧,他们找打我,问我愿不愿意干,我二话没说,说,没问题,只要你们能看中我,我没问题。”
李耀宗说的是,他没有任何条件,没有任何顾虑,红楼剧组找到他,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是,没想到,这个栏目也同样采访了王扶林,对于李耀宗来剧组,王扶林说得截然不同,直接拆了李耀宗的台。
王扶林是这样说的,“我叫他来,他不来,我说你为什么不来?你懂表演,自己学过表演,你又当过摄像,这个太好了。他说,我不来,我都三十了,你这一拍拍两三年,我的对象还在湖北呢,把我的婚姻耽误了。”
李耀宗口中这个“对象”,就是东方闻樱,也就是87版《红楼梦》中,贾探春的扮演者。
王扶林接着说,“我对他说,我给你个优惠条件,我把你那个对象调来,来红楼剧组当场记。这样李耀宗才答应,但我给他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不能结婚,红楼拍完了,再结婚。”
就这样,李耀宗才答应进剧组,和东方闻樱一起,他负责摄像,东方闻樱给王扶林当场记。
平心而论,应该是王扶林导演的说法,更可靠一点。可是,为什么李耀宗闭口不谈东方闻樱呢?
李耀宗和东方闻樱。
不但李耀宗不提东方闻樱,东方闻樱在谈到自己如何进红楼剧组的时候,也从未提及李耀宗。
对于自己是如何进《红楼梦》剧组的,东方闻樱是这样说的:
我是先认识了中央戏曲学院导演系的白拭本老师,白栻本老师让我表演了我的表演才能和导演才能。我知道中央电视台要拍《红楼梦》,是白栻本老师告诉我的,最早白老师把我带进剧组的华侨大厦701房间,见到了潘欣欣导演,让我见到了一个这么大的古典名著要在中国拍,我要是能在剧组演一个角色,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所以,对自己如何进组,东方闻樱也只字未提李耀宗,没提自己和李耀宗的关系,更没提自己是因为李耀宗的关系,才进的剧组。
还有几次,在谈及自己进入红楼剧组,东方闻樱依旧一字不提李耀宗。
但王扶林导演的话,言之凿凿,的确是因为东方闻樱是李耀宗的男朋友,她才得以进入剧组。
也许东方闻樱最初来到剧组,确实是因为白栻本老师,但那仅仅是去剧组面试,并不代表可以进入剧组。东方闻樱能进入剧组,也确实是因为李耀宗。
当时答应了王扶林导演的条件,所以拍摄期间,李耀宗和东方闻樱并没有谈婚论嫁。东方闻樱不但做了场记,饰演了“探春”,还导演了后期的几场大戏,导演才华崭露头角。
拍完《红楼梦》,央视给了剧组两个留京名额,其中一个,就给了东方闻樱,连剧中的“宝黛钗”都没有资格,也许还是因为李耀宗的缘故吧。
《红楼梦》拍完后,李耀宗和东方闻樱就结婚了,可惜,因为种种原因,两人没能相伴到老。几年后,两人离婚了。
离婚后的李耀宗和东方闻樱,很少提及对方。每次红楼剧组聚会,也很少看到两人有任何交集和同框。
如果李耀宗和东方闻樱没有分开,87版《红楼梦》就又多了一对神仙眷侣。提起“神仙眷侣”,最羡慕的,就是侯长荣和陈剑月。当年两情相悦,忠贞不渝,多年后,依旧恩爱有加,眼神中,流淌着满满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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