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小橙子妹妹
《我的姐姐》一经发布,好评如潮。然而,高票房的背后,又有多少“姐妹”在流泪。
张子枫作为童星出道,第一次扮演女主人。在他极具感染力的演技背后,我看到的是“妹子”二字,给生活带来了无法承受的重量。
一场车祸带走了我的爸爸妈妈,留下了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弟弟是在妹妹上大学后来到这个世界的。可以说姐姐和弟弟几乎没说过几句话,更谈不上有过什么感情。
因为这次意外,弟弟的抚养权成了最大的问题。
在亲戚们的一致讨论下,妹妹无疑成了弟弟最天然的监护人,但这些亲戚们都忘了,妹妹才20出头,刚大学毕业,连自己的生活都需要吃紧。
她“恨”弟弟,这种“恨”不是没有原因的。
为了拿到生二胎的许可证,也为了弟弟的出生,姐姐不得不装成“瘸子”。
明明大学能考得好,能改变自己,父母却偷偷篡改姐姐的意愿,选择当地的学校,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弟弟。
上大学后,妹妹赚足了所有的开销,而弟弟每天早上都能吃到热腾腾的肉包子,妹妹二十多年来从没吃过父亲做的红烧肉。
但凡姐弟俩有一点争执,妥协的那一方永远是姐姐。
但凡有一个人要牺牲,毫无疑问,那个人必然是姐姐。
在电影中,我姐姐的姑姑说:“我是姐姐,从生下来那天就死,一直都是。”总是在想,为什么我姑姑要强调这句话?
后来仔细想想,才知道阿姨的话里有很多无奈。在我姑姑的时代,我家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孩。她知道她会有一个弟弟。
大部分姐姐一出生就被打上“姐姐”的烙印,所以她一辈子都想随心所欲做事的可能性非常小。
旧时代的“黄历”中,“姐姐”这个群体似乎自出生起,就背负着“妥协”和“牺牲”的标签,女性在“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下,做着加法,而“姐姐”的故事在代际遗传中,依然延续着。
列夫托尔斯泰曾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起初不太明白,但后来他仔细了解后才知道真相。
我们姐妹的故事都大同小异,看着发生在“姐姐”身上的故事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虽然不是故事中的主角,但主角的故事真的发生在他身上。
姐妹们经常反思:“是我不够好吗?是我的错吗?所以父母一定还有一个哥哥?”
其实我姐没什么问题。在一个中国家庭里,当“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的遮羞布被撕掉,姐姐有什么不好?
我还记得,在《奇葩说》的一期里,傅首尔谈到二胎的话题时,给我举了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例子。
她说:“当一个
孩子手里有一百颗糖,他怎么会介意分享,当他手里只有两颗糖,你又凭什么要求他大方。”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大人却时常犯迷糊。
当孩子感受到爱的失衡,其实,在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不安、不自信,以及自我怀疑,而这些将会伴随着她们一生,或多或少。
曾在某乎热评中,看到这样一句话。
“我的父母好像会选择性失明,选择性看不见我。”
获赞无数的一句话,却让我泪目。
想要逃离原生家庭的束缚,却被血浓于水的亲情所羁绊,姐姐们的逃离之路,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费孝通曾在《乡土中国》说:“西方的家庭关系就像一捆木柴,虽然被家庭的纽带绑在一起,但是作为木柴个体而言,他们还是独立的,彼此之间的界限是明晰的;相反,中国人的家庭关系更像石子投到水面后水面上的涟漪,是一种由己推人的模式,你很难分清楚彼此之间的界限。”
这大概就是中国式家庭更难以理清亲情的原因了,而姐姐们只能将这种“委屈”埋在心底最深处。
影片结尾处:姐姐放弃将弟弟送养,同时,也意味着她主动承担起照顾弟弟的义务,不难想到,这是一个大众普遍都能能接受的结局,姐姐最终还是“妥协”了。
姐姐的“妥协”,却也让我们看到了姐姐在挣扎中的最后选择,而此时,姐姐的“妥协”不是牺牲,而是甘愿!
这大概就是影片最想要告诉我们的,愿父母爱的天平,不再失衡,“姐姐”同样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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