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罗希度的成绩远不如高宥琳,但她却更松弛。
她们的态度截然不同,一个在享受击剑,另一个却在向击剑索取。
支撑罗希度的是热爱,让她继续走下去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为:拿起剑心脏就会跳”,就会感到自己在活着。
而在高宥琳的成功之路上,她却渐渐开始向击剑索要各种回报,索要贫寒出身的尊严,索要荣誉感,索要自己存在的意义。
于是,二人看似同样是唯金牌论,唯第一论。
但实际上,一个是认为只有金牌才配的上我的价值。
而另一个则是靠金牌来衡量自己的价值,没有了第一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正是在竞技体育的残酷中,剧情也隐隐道出这个社会的逻辑——成功学让成功者被铭记,也让每一个“其他人”按照这个标准否定了自己。
在这部剧的一开始,是2022年身处疫情中的女儿,翻开了妈妈罗希度的日记,回到金融危机爆发的1998。
彼时懵懂的罗希度不知道什么是时代,什么是命运,但却不断被教练提醒着时代的存在,以及它如何作用于每一个个体。
而在周遭人都苦于不同程度的悲伤或挂碍时,罗希度似乎总是那个开挂般的存在。
但细究之下,她的生命力在本剧似有若无的时代语境下,其实传递了一个简单又振奋的道理,那就是——自助者,天助之。
一会儿是“时代害了你”,一会儿又是“时代帮了你”,话术一时一变。但真正发挥作用的,其实还是一次次看向远处,不知疲倦,不懂得停下的自己。
也正是这些套路中的反套路,小清新中的真诚和生命力,才让这部《二十五,二十一》最终脱颖而出。